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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(1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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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 (15)

略有些心虛得從拓跋宏的手下別過身子來,蘇夢黎尷尬得看著拓跋宏,疑惑道:“妹子?有麽?拓跋宏,我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?”

蘇夢黎的口氣有些略略得不穩,她都沒去看南宮琰一眼,現在她就猶如一個在外面偷情,被丈夫逮個正著的小妻子,就連她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了,什麽時候自己這個樣子了,她又沒真的做過什麽,而且她和南宮琰不熟,很不熟!

“妹子的記性真是不大好啊,我們昨晚上結拜的,你忘了?”拓跋宏說著,指了指蘇夢黎手上的扳指,道:“看,你手上還帶著大哥送的扳指呢,看樣子真是酒喝多了,連這事都給忘了。”

瞧了瞧自己手上那玉質通透的扳指,蘇夢黎再次尷尬得笑了笑,她什麽時候認的大哥?順著拓跋宏的指引,蘇夢黎心裏無甚奇怪得坐了下來。

她真的是記不得了耶,這酒後還真是容易壞事,但是看著拓跋宏那廝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,蘇夢黎就知道,他一定沒什麽事,而且他還真是將昨晚上的事情記得很清楚呢。當真懷疑是不是這廝故意給自己下的套了。

郁悶得伸了筷子,蘇夢黎的筷子正好碰上了南宮琰的筷子,頓時間,郁悶!換了倒菜式,依然碰上南宮琰的筷子。一連三道菜下來,蘇夢黎當真是怒了,直接夾了一旁的涼拌蘿蔔絲,這次相當的順力,南宮琰那廝的筷子立馬僵在了當場。

“呵呵……”拓跋宏看了看眼前的情況,樂呵樂呵得開口道:“妹妹,其實秦公子也是很不錯哦選擇,不會比戰王爺差到哪裏去的。”

拓跋宏別有深意得看了一眼南宮琰,當即挨了一計白眼。聳了聳肩,眼神滑到蘇夢黎的身上,他倒還真是好奇耶。

瞟了一眼南宮琰,蘇夢黎借著默不作聲得吃飯,沈默是金,沈默是金!團子立馬嗅到了氣氛不對的味道,怎麽夢夢看上去正麽不正常似的。雖然有了拓跋叔叔這個不錯的舅舅,他是發達了,但是眼前忽然間冒出來的秦叔叔又是那一個?

團子並不知道秦風和南宮琰就是同一個人,作為一個堅持力挺南宮琰的團子來說,立馬產生了危機感,看著夢夢的反應這麽不正常,完了,出大事了,南宮叔叔的處境好危險啊!

“茗鳶。”見團子和梅朵吃得差不多了,拓跋宏放了手中的筷子,喚了一聲在一旁伺候的茗鳶。

“帶著小少爺和小姐下去,本皇子有要事要商討。”

“是。”茗鳶立刻上前來,想要領著團子下去,此刻心中警鈴大作的團子,自然是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,夢夢的反常態度讓他很不安啊。

見團子不肯走,茗鳶只好候在一旁,梅朵看了看四下裏看了看席間的三個大人,直接拉著團子就撤,人家大人要談事,作為小孩子,就別瞎參合了。

瞧了瞧梅朵拉著自己的小手,團子的小臉上立刻閃現出可疑的紅暈,什麽都沒說,立馬跟著梅朵走了。

呃……

什麽情況,美人計?蘇夢黎有些無語得看著在自己眼前飄走的兩個小人兒的背影。現在的孩子,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有本事啊!

“你們也下去吧。”

隨著拓跋宏冷冷得命令聲,前廳的所有人都很有秩序得撤了出去,蘇夢黎這才發現,這些下人,並不是昨日裏她在宣王府看見的那些個人。一夜的時間裏,拓跋宏換了宣王府的下人,這是要開始他反擊的第一步了麽?

繼續冷靜得夾了塊青菜,蘇夢黎依舊安靜得吃飯,人家不說,她也不說,反正她又不著急。

夏日裏的風依舊和煦得吹著,前廳裏一時間很安靜,拓跋宏和南宮琰都靜靜得坐著,誰都沒有開口,只是專註得看著蘇夢黎吃飯,時不時得給她夾些菜。

一時間,前廳得氛圍有些說不上的奇怪,就看見兩個男的在給蘇夢黎布菜,看著沒什麽不妥的,但就是很怪異啊。有人幫著布菜,倒也省的她煩,蘇夢黎理所當然得吃著飯。

屋外軍隊集結的聲音,穿透了墻壁,直接傳到了前廳來。厚重得鎧甲、沈重的武器聲,每一個步子走在地上的聲音,似乎都可以聽見。

“主子,五皇子……”阿朝急急忙忙得走了進來,剛要說什麽,爽朗得笑聲就自阿朝的身後傳來。

“皇兄,臣弟我不請自來,沒擾了皇兄的雅興吧。”

渾厚硬氣的聲音,蘇夢黎擡眸,就見一男子身著明黃色的華服,上繡著五爪金龍,騰雲駕霧,人生得倒也算是俊俏,他雙手抱拳,微微施禮,走了進來。

說微微施禮也是很勉強,他只是隨便得擡了擡手,不等拓跋宏回答,他已經很自覺得坐了下來,還真是和不太一樣啊,秋楚五皇子拓跋恪是出了名的謙和有禮,看樣子都是虛傳啊,還是……

蘇夢黎的餘光往屋外的方向瞥了瞥,聽著聲音,估摸著,這軍隊是要把這王府都包圍了罷,他這是來送拓跋宏上路的?

私心裏這樣想著,蘇夢黎又埋頭繼續吃飯。吃飯的時候見不過敏的人,那是最討厭的,佛曰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,看不見,聽不見啊!蘇夢黎心裏這樣叨念著,面上淡定得吃飯。

“皇弟今日裏怎麽會的空來的?吃了麽,要不要一起?”拓跋宏面上依舊笑得無甚開懷,一面吩咐道:“阿朝,去添副碗筷來。”

“皇兄這是有佳人作陪啊,連打仗的事情都給忘了?”拓跋恪指了指蘇夢黎,意有所指道:“本皇子可是聽說了,這可是宸玥準準的戰王妃啊,皇兄這是要……”

“皇弟莫要誤會,這是為兄的結拜妹妹。”拓跋宏趕忙擺了擺手,皮笑肉不笑道。

“皇兄這是一定要包庇宸玥的王妃麽?三年前為了個女人,三年後又是為了個女人,皇兄當真是個情聖啊,呵呵呵,臣弟真是佩服得緊啊。”

拓跋恪話裏的諷刺意味頗重,蘇夢黎似乎都已經聽到了他隱在袖中的手,不斷收緊再收緊的聲音。按著拓跋恪的意思,這是要給拓跋宏慣上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啊。唉!這做兄弟的做到這個份上,當真是厲害啊!

蘇夢黎心裏頭一個勁兒得讚嘆著,只可惜她什麽了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動她的東西,這五皇子今日裏得逞了,那她的銀子怎麽辦?這可要不得。

娶了帕子稍稍擦拭了一番,蘇夢黎隔空打了個響指,不消片刻,隱在暗處的隱衛立刻出現在了蘇夢黎的面前,其實鬼域歷代尊主身邊時刻都跟隨者隱在暗處的隱衛,和皇家的做法差不多,只是她從來都沒真的用過。

看著拓跋恪驚異的眼光,蘇夢黎擺了擺手,笑道:“別緊張,這是我家護衛風,不太懂規矩,五皇子您別見怪就好。”

“風啊,來,主子我有話跟你說。”蘇夢黎勾了勾手,風立刻俯下了身子,蘇夢黎略略低語了幾聲,似是在吩咐著什麽。拓跋宏和南宮琰壓根就沒在意,可是拓跋恪就不樂意了,這是公然得忽視他啊,這女人的膽子還真是大,她方才那話,是在諷刺他膽子小麽?

“當著本皇子的面,還敢招手下來,戰王妃,你這膽子當真是不小啊。”拓跋恪一手把玩著手中的筷子,冷不防得哼出聲來,陰冷肅殺的聲音,候在門外的手下立刻將劍拔出了鞘,一時間整個氣氛有些肅殺。

“風啊,快點去辦。”蘇夢黎不緊不慢得道,一手撥弄著手裏的筷子,眾人只覺一陣風飄過,前廳立刻又平靜了下來,在也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跡,仿佛剛才只是幻覺一般。

一手持著筷子,蘇夢黎支起自己的小腦袋,笑靨如花道:“剛才有人來過麽?在哪裏啊,五皇子?”

不解得看了看拓跋宏和南宮琰,兩人皆是擺了擺手,蘇夢黎遂悲哀得看著拓跋恪道:“五皇子,看樣子,你有眼疾啊,我正好認識個不錯的大夫,等哪天我心情好,介紹你們認識啊。”

蘇夢黎說著,繼續盯著眼前的菜,似是在思考著要吃什麽。拓跋恪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的,僵硬得伸出手,喝退了手下,拓跋恪決定不在和蘇夢黎這一屆婦孺對話,他今日裏可是有要事的,至於蘇夢黎,等一會子再收拾了也不遲。

“皇兄,今日裏,我們該是有個了斷了,昨日裏你換了所有的手下,這實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,本來想留著看看皇兄能不能打贏了這場仗的,但是現在看來,皇兄這是再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啊。”拓跋恪的筷子一下子落在了瓷碗上,他終於是開門見山了。

“呵呵呵……”拓跋宏笑得恣意,瞧了一眼拓跋恪,爽朗道:“為兄確實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,拓跋恪,你我兄弟一場,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皇位,三年前你多慮了。”

拓跋宏艱難得深吸一口氣,似乎三年前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個邁不出去的坎一般,冷冷得看著拓跋恪,他的話語變得淩厲起來,“不過三年前,你讓本皇子失去心中摯愛的時候,教了我一個道理,為了保護自己想要的東西,一味的隱藏自己,倒還不如放手讓自己強大,三年前我不爭,三年後,我倒是想要掙上一爭了。”

“是麽?”拓跋恪似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,他笑得諷刺,“三年前,你就爭不過我,三年後,你這副樣子,你憑什麽?”

冷冽得口氣裏,滿滿得不屑,任誰都可以聽得出來。他是料定了拓跋宏做不出什麽來,明面上,拓跋恪似乎占盡了所有的優勢。但是三年來,不惜顛覆自己往昔形象,還一直往自己臉上抹黑的男人,這樣的隱忍不發,他會一點準備都沒有麽?

說到底,拓跋恪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大哥啊,蘇夢黎心裏一個勁兒的搖頭,拓跋恪看似精明,卻實在是個十足的傻瓜啊,這秋楚的天下,註定是要放到拓跋宏的手中的,這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罷了。

“他的力量不夠,那麽加上本王的力量,不知道夠不夠啊?”南宮琰淺笑著,將面上的人皮撕下,悠悠然開口道:“本王在秋楚的人脈沒或許就連五皇子你都不曾知曉。”

蘇夢黎的秀眉微挑,看著南宮琰這般淡定自若的樣子,怎麽好像他和拓跋宏本來就很熟的樣子?莫非?蘇夢黎看了看拓跋宏,那廝果然是一臉得鎮靜自若,看樣子,他壓根就是知道的,而且他和南宮琰的私交或許不錯,她是不是可以再明確一點的認為,拓跋宏在他南宮琰的軍隊裏,根本就是個熟人。

而他們此番的戰爭上的對峙,都是故意演出來?好啊,這兩個男人還真是不錯,一個是隱忍不發,一個是演技一流。這兩個人放到一起,那還真是絕配啊,絕配!

“南……南宮琰?”拓跋恪顯然是被面前的南宮琰給嚇了一跳,他被震驚了,原本應該在雲城外的人,竟然跑到了宣城來,不是明明只有蘇夢黎在這裏的麽?“

”呵呵……“南宮琰理所當然得笑笑,一手環住蘇夢黎的纖腰,淡淡道:”本王的王妃在這裏,本王自然該在這裏,以免遭遇了什麽不測就不好了,你說是不是啊,五皇子?“

南宮琰說得不緊不慢,平淡得口氣裏,卻有著十足的威脅,拓跋恪知道,憑借著他目前的本事,他只能勉強得和南宮琰應付,但是昨日裏,那批武器已經被人破解開來,那麽他的勝算就很小。

不過,今日裏他是帶著軍隊來的這裏,沒有人知道南宮琰在這裏,宣城裏並沒有其他的軍隊駐紮,整個宣城都是他拓跋恪的人,只要他到時候把這場戲做得漂亮一些,將禍事全都推到拓跋宏的身上,相信也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,只要到時候死無對證就好。

”那是,那是,就是不知道,王爺和王妃在這宣王府裏出了事會怎麽樣?“

拓跋恪下定了決心,眼中肅然得閃過濃重的殺意,前幾日裏,柔妃病重,按照他父皇的脾性,定然會召拓跋宏進宮。這些年,拓跋宏暗裏收集了不少對他不力的證據,要是讓他見了父皇,在聯系上自己的舊部,加上朝中老臣的從中作梗,他三年前的辛苦布局豈不是要白費了?

拓跋恪不傻,他要的只是一個殺拓跋宏的時機,適才找了個理由來,讓拓跋宏領著兵出來大帳。今日裏,他拓跋宏就算是不該死,也得死!

硬氣得語調一出,宣王府的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,門外的士兵迅速得湧了進來,將前院圍了個水洩不通,而王府外的士兵也不少,這算不算是裏三層外三層?

”那麽皇弟暗中架空一軍主帥,自己在背後操縱戰事,又該如何?“

”這個,自然不會有人知道。“

聯系司徒汶之前所說,以及她方才瞧過的卷宗,蘇夢黎終於是明白了拓跋宏當日裏的那句話,他讓那些士兵好好打仗,不是不知死活,而是因為他自己的內心知道這些兵是拓跋恪的,即使出了再大的事,他都不會吱一聲。

拓跋恪在秋楚的勢力如日中天,早就已經惹怒了高高在上的皇帝,哪怕是自己的兒子,只要皇權受到了威脅,都會不顧情面。一時間,拓跋宏並不能辦到拓跋恪,所以要用這一招麽?只是這想法是不錯,老皇帝正好可以打壓一下拓跋恪的氣焰,只是前提是拓跋宏得活著出去。

這就是拓跋宏給了自己那麽一大筆銀子的原因麽?蘇夢黎勾唇淺笑,這活計當真是有難度,她可不可以加價啊?

”五皇子,本王這第一次來宣城做客,你這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!“南宮琰深邃的眸子神情得看了一眼蘇夢黎,道:”黎兒,這麽大的陣仗,嚇壞了吧?“

”嗯,當真是嚇壞我了,我這一屆女流之輩,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大的陣仗啊,嗚嗚嗚……“蘇夢黎煞有其事得配合這在南宮琰的懷裏啜泣,正好她現在買無聊賴的,正好找點樂子。

拓跋宏在一旁看著正隱在南宮琰懷裏,嗚嗚咽咽的蘇夢黎,真是長見識,南宮琰是他自己的好哥們,他什麽底性,他心裏清楚著呢,而蘇夢黎這丫頭,看來確實是對上了南宮琰的口味。

至少他心裏明白著,蘇夢黎這女人,壓根就不會被這陣仗嚇著,敢背著南宮琰給他下戰書,一邊喝茶一邊畫扇子,在場上鎮定自若的,好像是這女人不假吧?當真是個愛耍寶的兩夫妻啊!

”五皇子啊,怎麽辦,本王的王妃被你嚇著了,這後果可真的很嚴重啊。“南宮琰有些無奈道,拓跋恪完全沒把南宮琰的話當成是一回事,這種事情嘛,不過是圖一時的口頭之快,他就不相信南宮琰真的有什麽法子,難道還能變出一直軍隊不成?

”不知王爺想怎麽樣?“

”不怎麽樣,只是隨便玩玩,看看能不能哄的王妃開心,本王這個人很好商量的,王妃開心了,本王就開心了,這樣就皆大歡喜了,你說是不是啊,五皇子?“

南宮琰一邊輕拍著蘇夢黎,一邊發表著自己的愛妻感言,只聽得蘇夢黎一陣的無語,不過不得不承認,心裏感覺不錯。

”哈哈哈……“拓跋恪聽著南宮琰的話,笑得肆虐,可是再一轉眼,卻怎麽都笑不出來,裏三層玩三層都是他的人不假,但是那自偏門魚貫而出的一眾黑衣人卻讓他震驚了。

他們左手手臂上的風字,讓他再也笑不出來,傳說中的風衛竟然真的存在。傳言風衛可以以一當百,曾經他們單單十二個人,殲滅了一萬人的軍隊,這裏的風衛看著都不止十二個,而他今天帶得人,似乎看起來不夠使啊。真是沒想到,風衛的主人竟然是南宮琰。

”唉,你這樣嚇著人多不好啊,也不給我的人留點空,你這是讓他們站在墻頭麽?“蘇夢黎看了看這一院子的風衛,不滿得皺了皺眉頭。

”唉,王妃都發話了,你們趕緊撤了些人。“南宮琰聽著,立刻寵溺得開口道,感情他今日裏真的是帶著人來玩兒的一般,即使知道南宮琰說話的功夫,但是拓跋宏還是被南宮琰這話給震到了,這話說得還真是一絕啊。

對上拓跋恪陰沈的臉色,蘇夢黎攔了下來,道:”還是別了,這人都來了,再讓人家回去,多不好啊,就委屈一下我家的那些下人好了。“

蘇夢黎說得戚戚然,話音剛落,宣王府的墻頭上立刻站滿了令一批黑衣人,他們右邊的手臂上都有個雲字,拓跋恪一時間駭然,雲衛,和風衛同名而立的隱衛阻止,他們單個出現,已經是讓人駭然,那麽風雲合並會是怎樣的情況?

”既然站在了墻頭,就好好的站著,拿出你們的穿雲箭來,不然倒是可惜了這麽好的地理位置。“

蘇夢黎看了看墻頭上站著得黑壓壓的人群,叫囂道:”等下,拿著弓箭,看看誰的射箭功夫好,好多年不見你們了,也不知是不是還如當年那般英勇啊!“

一邊感慨著,蘇夢黎一般看著有著緊張得拓跋恪,有禮貌道:”五皇子啊,別緊張啊,我這些手下是看今日裏天氣比較好,說是這宣王府的地方不錯,很適合射箭比賽,我這做主子的,也不好不滿足他們的願望,這才借了大皇子的府院用用,您啊,想幹嘛就幹嘛,當我的那些手下不存在就好,是,他們真的就是來玩玩的,千萬不要有壓力啊。“

蘇夢黎小鳥依人得靠在南宮琰的懷裏,拓跋恪死死得盯著她,這女人,他倒還真是看走眼了,這赤裸裸的威脅,他當真是聽不出來麽?那他豈不是真的是傻的。

蘇夢黎依舊是笑靨如花,壓根就沒拿拓跋恪當回事,她認真得看了看屋外兩隊黑壓壓的人群,忽然間眸子一亮,道:”南宮琰,我忽然有個想法。“

”什麽?“

”你說等下子我家的下人和你的人來個比賽好不好,這樣可以促進感情,增加交流,說不定還可以互相提升功夫耶,你看好不好?“蘇夢黎滿眼精光得看著南宮琰,南宮琰依舊寵溺得看著她,毫不遲疑得點頭。

感情這兩人是真的完全忘記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啊,直接忽略了在場的所有人了,拓跋宏看了看這屋外的三隊人馬,看著這肅殺的場面,他們就這麽輕貓淡寫得說是玩兒?

拓跋宏一時間心中無甚感慨,好吧,不得不說,南宮琰真的是找了個和他一樣妖孽的女子啊,這兩個人確實是登對,很登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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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從醫院回來,由於沫沫這幾天都要去醫院,今天將稿子改好了,交給同學,明天就還是老時間了哈`(*∩_∩*)′

02卷 寵妻是王道 11 殘忍?全憑四皇子的一念之間!

拓跋恪冷眼看著正坐在自己對面的一男一女,男的一身白色素袍,眉宇間的霸氣誠然,他天生就該是王者。冷峻得面龐上因著他唇角似有若無的微笑,顯得愈加得邪魅惑人。

冷冽得寒眸因著懷中那抹淺綠色的身影,而迸發出別樣的光芒。傳聞戰王爺南宮琰幾乎是個冷面閻羅,而他此刻眼中的寵溺之味不減,專註得瞧著懷中的女子,似乎她此刻得一言一行,是他南宮琰最要緊的事情。

屋外的雲衛,南宮琰的寵溺,迫得拓跋恪不得不正視蘇夢黎。淺綠色的衣裙,白色的梨花花色,拓跋恪再次一怔。暗自朝著拓跋宏瞥了一眼,他竟然面色自然,若然他沒有記錯的話,她的東西,拓跋宏想來都不允許任何人的觸碰,這蘇夢黎還真是個特別的人。

精致的外觀,白皙的膚質,美得人神共憤的長相,這是拓跋恪先前對蘇夢黎的印象。僅僅停留在表面裏的層次,直到眼前的事實擺在面前,拓跋恪在不得不相信,傳言是真,南宮琰真的在金鑾大殿之上,百官面前,放棄了帝都之中的官家小姐,選了蘇夢黎這一個殘花敗柳的失憶女人。

拓跋恪盯著蘇夢黎良久,終於是發現了自己遺漏了什麽,蘇夢黎深褐色得眸子裏滿是笑意,可他卻硬生生的忽略了隱藏在其中的寒意。很淺很少,甚至不註意的話,你會以為它壓根兒就不存在一般。

“黎兒想要怎麽玩?”一手勾起她的一縷秀發在手中把玩,南宮琰隨口道,盡管屋外的局勢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,他依舊漠不關心,似是這情形與自己無關似的。

“也沒什麽,只是……”蘇夢黎看了一眼墻頭上的眾人,一張張的穿雲弓上,已經搭上了利箭,看樣子,人是到了,也是時候演上一出好戲了。

自南宮琰的懷裏坐正了身子,蘇夢黎繼續撥弄著盤子裏碼放精致的菜肴,頑皮道:“其實,我是想讓你的人做個苦力,我今天就帶了這麽些個下人,這靶子我是準備好了,只是我還差人把他們吊起來,怎麽辦?”

蘇夢黎的腔調有些楚楚可憐,還不待南宮琰開口,站在門外的風衛收到南宮琰的眼色,立刻齊聲道:“屬下等願聽從王妃的指示。”

“啪啪啪……”蘇夢黎高興得拍了拍手,讚道:“南宮琰,你的這些個手下果然都是不錯的,很有禮貌啊,可以介紹了給我家墻頭上的那些個未成家的少男少女們,這樣的聯姻當真是不錯啊。”

呃……

瞧著蘇夢黎這一時興起的樣子,屋外的風衛和雲衛當時就忽覺一陣陰風刮過。聯姻?開什麽玩笑?風衛只是心裏小小的震撼一下,把這當成了一個玩笑話。但是深知自己主子本性的雲衛可不是這麽認為的,要是這主子真的這麽說的話,那她就真的很有可能會做出來。

“嗯,這個註意確實不錯。”南宮琰聽著,在一旁正兒八經得附和道。

夏日裏又一抹涼爽的陰風送到,屋外兩大隱衛組織心裏齊齊有不好的感覺,他們這是什麽情況,辛辛苦苦為了這兩個主子賣命,結果連自己後半生的幸福都不能自主,別啊!

正開玩笑間,風忽然間來到眾人的面前,蘇夢黎心中了然,看樣子人是帶來了。

放下手中的筷子,蘇夢黎的唇角微微上揚,兀自看了一眼拓跋宏,朗聲道:“昨夜裏的事,確實是不大記得清了,不過,既然是認了這麽個大哥,那我這做妹妹的總要送點什麽做見面禮的。”

蘇夢黎說著,沖著風點了點頭,遂有人押著董爺上前來,巧笑嫣然得看了看南宮琰,蘇夢黎道:“知道你們看樣子是多年的好友,既然是這樣子,今日裏便讓我這做妹子的盡點微薄之力,你就等著日後好了。”

言下之意很明顯,今日裏的事,她蘇夢黎來,你南宮琰就在一邊看戲就好。蘇夢黎雖然不知道南宮琰想怎麽做,但是她這裏可是有更好的法子。

“好。”依舊是寵溺無邊的話語,南宮琰直接回道,今日裏不管是誰來處理都好,反正結果一樣,既然蘇夢黎想玩,他就讓她玩,只要她高興就好。

“五,五皇子,你可要救救老夫啊,老夫這都是為了您才這般的啊。”董爺整個人都憔悴不堪,見到拓跋恪的那一瞬間,立刻沖了上來,他跪在拓跋恪的跟前,一手死死得拽著他的衣衫。

原生得他那麽淡定,原來身後有拓跋宏這個撐腰的,蘇夢黎冷眼瞟了一眼董爺,冷冷道:“董爺,你確實是該好好得求求拓跋恪,不然你真的是要孤獨終老啊。”

惋惜得開口,風立刻會意,只身站到了蘇夢黎的身後,對著屋外吹了聲口哨。蘇夢黎的話明明話裏有話的意思,董爺茫然得看著屋外,蘇夢黎的眼神告訴他,這不會是什麽好事。

風的哨音一停,只見一雲衛手中牽著跟繩子,而這繩子上串著得不說別人,這是董爺最熟悉的人,董家一家六十餘口老小全都在其中。一時間董爺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,原來蘇夢黎的話,真的不是在恐嚇自己,她是真的辦到了。

呆楞楞得回頭,他愕然得看著蘇夢黎,忘記了憤怒,忘記了自己的情緒,只是呆呆得盯著她。

“勞煩各位,將我這靶子高高懸起,這烈日當頭的,趕緊得,做完了也好讓我家下人這比賽快點開始,等結束了,你們也好一起結伴去吃酒。”蘇夢黎波瀾不驚得開口,好似她口中那駭人的命令,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。

風衛會意,各自手中的飛鏢割斷了系在董家家眷手上的繩子,各自掏出自己身上的天蠶絲,動作麻利得將原本綁著手的董家眾人,全都系在了空中。炎炎烈日,正好在他們的頭頂,酷熱的陽光直直得打了下來。

董家的眾人,一時間哭聲一片,他們自然敵不過武藝高強的雲衛,只得哭喊者,以期那個跪在不遠處的一家之主可以救的了他們。

“老爺,您想想辦法啊,嗚嗚嗚……”

“爺爺,爺爺……”

“嗚,哇哇哇……”

洪亮的哭聲,那是他剛滿月的小孫子,董爺忽得站了起來,看著那個正不斷升高的小竹簍子,裏面放著的,是他未滿月得小孫子,方才他明明沒有看見他。

“蘇夢黎,你有沒有人性,那只是一個孩子!”董爺氣得渾身顫抖,他心知那女子狠毒,卻沒想到她真的心狠至此,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麽?

他憤恨得指著蘇夢黎,厲聲得質問,話音剛落,一支利箭精準無誤得射了出去,只聽得一聲哀嚎,董爺立刻回過頭去,那是他的大夫人。這一件射出去,猶如一個信號一般,所有的人都止住了聲響。

“呵呵……”蘇夢黎輕笑出聲,讚道:“看樣子,箭術確實是沒退步啊。”

她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誇耀自己的手下箭術不錯?董爺瞪大著眼睛看著那支穿雲箭穿過大夫人的胸膛,直直得釘在了前廳的窗子上。

“人性這種東西,是要看對象的。”蘇夢黎清冷的聲音在董爺的身後響起,猶如地獄中的冥音一般陰冷,沒有半絲的溫度,“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,這話董爺不會不知道吧?”

“況且,我蘇夢黎說話一向算話,我說過我要董家滅門,就斷沒有不做的道理。”蘇夢黎挑眉,布滿陰霾的眸子裏,溢滿了肅殺之意,“在你殺阿桑的時候,拿著團子和梅朵來威脅我的時候,你就該知道有些人,有些事是不能做的。”

手中的象牙筷子應聲碎了一桌子,她言語中的怒意越開越盛,以至於最後,她的言語幾乎是咆哮著喊出口的。她蘇夢黎一向就不是什麽善人,得罪她之前,就該知道後果。就算她篤行佛教,但她也不是那些嚴格遵守佛教信條的衛道者,她確實不殺生,前提是那人確實不該殺,但若是真的踩了她不該被人觸碰的底線,她就絕不會手軟。

看著碎了一桌子的象牙筷子,站在蘇夢黎身後的風都不由得一陣,所有的雲衛雖站得很遠,但蘇夢黎憤怒得聲音他們還是聽到了。身子不由得一陣,多久了,蘇夢黎上一次這般生氣,好像是老尊主去世的時候。

鬼域所有人都知道,蘇夢黎很少會這般動怒,但要是真的發生了,那後果就真的很嚴重啊,上一次出動雲衛,好像就是浩浩蕩蕩的血洗啊。看看那前廳的老頭子,人長得慈眉善目的,竟然一下子碰了主子的兩條底線,本事啊,這還不是自找的,主子怒了,後果很嚴重啊!

拓跋恪已經是被蘇夢黎驚得說不出話來了,上好的象牙筷子,就這麽碎了?這女人是有多大的內勁啊,她眼眸中的肅殺之意,讓他深深得害怕,他居然開始懼怕起自己眼前的蘇夢黎來。

蘇夢黎的身子都在微微得顫抖,她是此刻得憤怒倒還真不是裝出來的,阿桑的死是她最不能原諒的,拿著團子來威脅她,更加是犯了她的大忌。

顫抖的左手忽然間被一只溫潤的大手緊緊的握住,她的內心竟然瞬間得安寧了下來,蘇夢黎瞥過身子去,正好對上南宮琰含笑的明眸,他深邃平靜得眸子,使得她的心神安寧了下來。

穩了穩心中的情緒,蘇夢黎笑著看著拓跋宏,輕道:“大哥,你家有沒有茶啊,我這胃裏好像有些積食了。”

“啊?”拓跋宏一直處於一個呆楞的狀態,聽見什麽了和自己說話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他立刻沖著阿朝喊道:“阿朝,楞著幹什麽,還不去沏茶?”

“是,是。”

阿朝聞言,立刻跑了出去,不消片刻,命人將桌子上的菜肴撤了,換上了上好的雨前龍井。

看著自己面前的茶盞,蘇夢黎的食指不緊不慢得在杯蓋上畫著圈,玩味道:“其實,屋外的那些人……”

蘇夢黎看了看真被吊著得董家眾人,他們被吊的時間不長,只是他們作為秋楚第一大商賈之家,自然是細皮嫩肉、嬌生慣養的,這毒日頭之下的曝曬自然是堅持不下來的,他們的唇瓣已經開始泛白了。

董爺聽見蘇夢黎的話,立刻轉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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